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覆雨大唐


第601章
  白芳华与韩星温存着,发现原本已经达到瓶颈的媚功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,并且勃发出庞大的生机,使她感到一阵的不可思议。
  要知道,她的媚功是在两年前达到瓶颈的,这两年来她无论怎么努力怎么尝试都无法突破,想不到被韩星这么破了处子之身后,连瓶颈都突破了。而且还焕发出这么庞大的生机,只要接下来好好静修一段时间,功力必将有极大的突破。
  可是这么一来,就有更充分的证据证明韩星就是她要找的人,再加上在晚宴时那在黑暗中忽然从韩星身上传来的感应,使她竟不可自控的达到那个高度,这样一来几乎可以断定韩星就是她要找的人。
  白芳华一边感受着韩星温和的爱- 抚,又细心打量起韩星,发现他英俊的脸庞,还有强壮的身体都是那么充满魅力。暗忖他若真是我要找的人,那好像也不错,把身子甚至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给这样的男人,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。只是我在是师姐妹还有师尊面前,一直对那什么法王表示不屑,若自己那么轻易被征服,那岂不要叫她们笑话。唉,真希望韩星不是那个法王,那样的话就刺激有趣多了。
  韩星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,不由问道:「在想什么?」双手却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,而已还会在她脸蛋上亲上几下。
  这些挑- 逗性的动作,并没有任何情- 欲的意味在内,只是高- 潮过后,充满满足和亲昵的温存。
  白芳华抓住韩星在她身上游弋的大手,温柔地把玩着,没有直接回答韩星的问题:「你的手还不算太过粗糙,不过比起女人的手来,还是粗糙了点。」
  韩星哑然失笑,没好气的道:「我一个爷们,要那么纤细的手做什么?更加不会跟女人比谁的手滑腻。」白芳华笑了笑道:「我以前一直觉得被男人粗糙的手爱- 抚的感觉肯定很糟糕,没想到那感觉竟是那么美妙。」说着竟将韩星的手拿到嘴边,伸出鲜红诱- 人的香- 舌在上面舔了添。
  韩星只觉手指一阵濡湿,不由暗叫一声:「这妞真够撩人的。」然后手一翻从白芳华的纤手挣脱出来,一把她抱入怀里,又是一阵狂吻,直到白芳华似要喘不过起来,才又放开了她,道:「对了,你现在可以问答我那些问题了吧?」白芳华故作不知的道:「你有什么想问的?」
  韩星嘿然道:「你还会不知道?也罢,首先我最想知道的是,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跟我上- 床。我虽自问有几分魅力,可没自信到那么轻易就能让人投怀送抱。若你是那种随便就能跟男人上- 床的女人那就算了,偏偏你又还是个处女。」
  这个疑问确实困惑了韩星好久,起初他还以为白芳华会暗算他,可是不知没有高手埋伏,就连刚刚上- 床的时候,也没做什么手脚。当然,功力突破对她来说也是个理由,只是她又怎知跟韩星上- 床能使她功力提升,在没有确实可信的情报下就把保存多年的处子之身送出去?韩星怎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。所以韩星断定功力突破只是白芳华一个意外之喜。
  白芳华并没有回答韩星的问题,反而白了他一眼,微嗔道:「你这人真不老实,你最想知道的其实是我为什么还是处子之身吧。你见我下身留血的样子,那副惊呆的傻样,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。」韩星呵呵一笑,没有否认:「这个我也确实想知道,毕竟你平时烟视媚行的样子就算,那要装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可是床上那些反应,还有你那些成熟的性感带,可不是处- 女该有的。」白芳华沉吟道:「要芳华告诉你也行,不过你得答应芳华,无论怎样都不许嫌弃芳华。」韩星皱眉道:「你这副表情怎么……唉,你不说出来,我也无法判断。」白芳华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嗔道:「你就不能先答应了吗?你们不是最喜欢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女人哄住吗?」韩星为难道:「我也不是不会哄女人,只是你这副慎重的样子,似乎真的有什么不能让人接受的事。你这样慎重,使我也不敢胡乱许诺。若你真那么为难的话,我也可以不追问,完全你当成一个纯洁美丽的女人去痛爱就是。」白芳华叹了口气道:「你这样说反让我觉得无法瞒着你,就那么接受你的痛爱。也罢,若你真无法接受,从此疏离芳华,那芳华大不了一死了之。」
  自白芳华露出那副慎重的表情,韩星就全神运起魔种的灵觉,测探她内心的真是情况,发现她的心确实是非常紧张不是作假。又见她说得这么严重,真的有点不想她说出来,只是他又实在非常想知道原因,只得安慰自己道:
  「没关系,就算她真的让别的男人碰过,只要她答应我以后只有我一个就可以。我还是可以继续痛爱她的,花解语不也是这样吗?最起码她确实把处子之身留给我了。」白芳华吁了口气道:「其实芳华之所以明明是处子之身,却拥有那么多床上经验,是因为芳华经常会跟女子亲热。」
  「唉?」
  韩星一呆道:「就这样?」
  白芳华点点头道:「就是这样。」
  韩星又问:「那有没有跟男人上- 床,除了最后一步不干外,其他的……」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样,即使最后一步没干,但到床上亲亲扭扭的,还是会让他觉得非常不爽。
  白芳华忙摇头道:「怎么会?你是第一个碰芳华身体的男人。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似的?」韩星失笑道:「不是好像,而是我确实一点都不介意,只要你不是跟男人胡来,我才不会介意。」白芳华惊奇道:「可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都无法接受这个……而且,就算我现在跟你这样了,可以后或许一样会忍不住跟别的女人亲热,这样你也不会介意?」韩星哈哈一笑道:「我真的不会介意,说实在的你想跟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,我还想让我也开开眼界。」忽然将白芳华抱住,然后一翻身让她坐到自己的小腹上,一边欣赏着她美丽的胴体,一边道:「你的肌- 肤白得像象牙一样,真是漂亮极了,你知道能比一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还要让男人心动的是什么吗?」白芳华不明白韩星为什么忽然说这个,问道:「是什么?哦,是更漂亮的女人?」韩星摇头道:「不是,是两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。一个美女的裸- 体已经够让男人兴奋了,若是两个同时在一张床- 上滚来滚去,那可是够男人兴奋的,所以你完全不要为此担心。呵呵……可以的话,你能让我也加入进去那就更棒了。」
  白芳华想了想道:「以你的魅力,相信我那些闺中姐妹应该不会介意,只是不知为什么,我忽然很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亲热。」
  韩星笑道:「那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嘛,当然会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好了。不过呢,我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好,你也不能阻止我跟别的女人好。」
  白芳华白了他一眼道:「你这提议好像挺公平的,实际还不是让你占尽便宜。也罢,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能让你专心爱我一个。」
  韩星呵呵一笑道:「你知道就好,哈哈,你居然为了那种事担心成那样,还真是可爱哩。不过,我现在更想知道,你这么一个喜好女色,却畏男人如虎的女人,会那么轻易让我得到你。别说什么一见钟情,一见可以钟情,但也不会这么快就上- 床。」
  白芳华:「这……噢!」
  她忽然感受到屁股一热,韩星本来已经软下去的分身,已经再次挺直死死地顶住她的屁股蛋- 儿。
  韩星嘿嘿一笑道:「你也感觉到了,快点答我吧,我可要忍不住再吃你一次了。」双手已不耐烦的抓住她胸前的双丸。
  白芳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,随即呻- 吟道:「别那么用力……还让不让人说呀嗯……」韩星嘿嘿一笑放开了她的双丸,白芳华才道:「这事芳华也不知该怎么向你解析?」韩星不满道:「你这算什么答案?」
  双手抓腰,把白芳华提了起来,然后让那已经挺得笔直的分身对准那深藏在黑森林里的洞穴。
  白芳华惊慌道:「你要做什么?……啊!……」「这是对你的惩罚,嘿,想不到这么湿了,哦!真舒服……」敏感的分身被紧窄柔软的小洞含住,让韩星也爽得『噢』的呻吟了一声。
  韩星又道:「快说吧,你不说我可不会动。」
  白芳华给气乐了,心道:「明明你自己也很想要,却还要以此来要挟我,凭什么我要先服软?」只不过在男女的结合上,韩星经验丰富,而白芳华在这方面只能算个初哥,所以最终还是白芳华先受不了,投降道:「芳华真的不能告诉专使,不过芳华可以发誓,芳华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。噢,你快点动一下吧……我快受不了……」
  韩星见她说得诚恳,也知无法问出什么,便道:「算你过关吧。不过你始终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,那就别怪我拖时间了。」
  一翻身将白芳华压到身下,然后从她体内退了出来。
  白芳华刚要娇嗔,韩星便已封住她的双- 唇,双手也不住地爱- 抚她身体各处敏感带。其实韩星一向很重视前戏,从来就不喜欢囫囵吞枣的就把女人上了,这除了想给他的女人更美妙的感受,还有是想多逞手足之欲。
  第一次吃白芳华的时候,韩星已经嫌有点太过匆忙了,现在他可不会轻易就把她吃了。不把白芳华亲个遍摸个遍,他是不会罢休的。
  白芳华感受到情郎充满浓情蜜意的挑- 逗,自然不会对韩星进去后又忽然退出来,保留什么幽怨的想法,反而激烈的回应着韩星的动作,时不时发出一丝诱 -人至极的呻- 吟,使韩星兴致大增。
  第602章
  第二天一早,韩星容光焕发,携着白芳华步出房门。
  那些侍婢下人一见韩星均大吃一惊,又见白芳华眉目含春,双颊酡红,艳比桃花,加上满面尽是喜容,那里还会不知道两人发生什么事。只不过韩星这高丽专使为什么忽然出现房里出来,却始终让那些下人大惑不解。
  韩星注意力差不多都放在白芳华身上,本无瑕理会那些下人,却无意中看到白芳华那三个娇俏可人的贴身侍婢,心中一动,笑着在白芳华耳边低声道:「那三个丫头是不是就是你平日里假凤虚凰的对象?」白芳华面一红,又想起韩星不止不介意,反而相当喜欢这事,便开玩笑似的道:「是啊,要不要把她们送给你玩玩?」
  韩星闻言不由再次打量起三女,三个美婢年约14、15岁,论姿色只能说中人之上,跟白芳华差远了,但那乖巧听话的模样,确能使男人大生怜爱之心。再者那些极具姿色的女人,韩星已经拥有不少,使韩星多少有点审美疲劳,能换换口味也很有新鲜的感觉。
  「龙肉吃多了也乏味,这种时候来点青菜也不错。」韩星心中暗忖着。
  只不过,尽管对白芳华的提议大为心动,但韩星也知若想都不想就答应,肯定会惹白芳华不高兴,于是道:「还是算了,我若要了她们,那谁来服侍你。嘿,再说有时我不在,你又有那个需要,也需要她们吧。」白芳华一向心细如尘,哪会注意不到韩星已然心动,不由得心中一叹:「这男人那里都好,相貌英俊,体魄强壮,那里更是……谈吐也幽默风趣,跟着这样的男人一生都不会觉得无聊,就是太过多情好色。也罢,反正这三个丫头平日就跟我那样,韩星跟我亲热的时候肯定不会避忌她们的。以韩星的手段,他若有心,她们三个被韩星弄上手也只是迟早的问题。」
  于是道:「谁说我要把她们三个送你了,只不过借你几天,等你尝过鲜后就要还我。」韩星更加心动,但还是道:「强扭的瓜不甜,就算她们真的屈服于你的淫威来侍候我,可这样勉强她们也没意思。」
  白芳华笑道:「那问问她们吧。」
  于是并退左右,只留下那三个俏婢,问道:「你们三个可愿替我侍候专使大人几天?等你们随专使到达京城后再回我的身边。」
  那三名俏婢哪会不明白『侍候』是什么意思,闻言面上一红,偷偷打量起韩星,只见他玉树临风,英俊潇洒,气质儒雅,面如冠玉,眸似星辰,眉若利剑,鼻若悬胆,十足一个偏偏美男子。不由得对韩星的外貌大感满意,要知道尽管她们也挺喜欢跟白芳华假凤虚凰,但实际上并不是那种天生不喜男人的女同志,也是喜欢帅哥的。
  三女又想到白芳华对韩星的武功评价极高,又知他谈吐幽默风趣,连自己那眼角极高是男人如无物的小姐都为他倾倒,她们又那里会不愿意。尽管只是暂时的,但只要白芳华跟韩星交往下去,她们迟早还不是会回到韩星身边。
  三俏婢你望我,我望你的一会后,均点头道:「奴婢但凭小姐吩咐。」白芳华看了韩星一眼,美眸清楚送出讯息,就是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。
  韩星想了想道:「还是不要了……」
  韩星话还没说完,三俏婢便不约而同的「啊」的一声,露出极为失望幽怨的表情。
  见她们如此,韩星不由又是自得又是好笑,道:「你们不用那么失望,只是我这段时间可能没空享受你们的服侍,所以还是等下次吧,下次若有机会一定尝尝你们侍候人的手段。」三俏婢这才转忧为喜,听到韩星露骨的话,就更是又羞又喜的。
  白芳华不满的『哼』了一声,等韩星赔笑几句后,才着人安排马车送韩星离开。
  韩星带着白芳华和三侍女走到华宅门口,一面不理解的道:「我一个人回去不就得了,那需要什么马车?该不会担心我有伤在身被人偷袭吧,放心我的伤早被你治好了。」白芳华白了他一眼,幽幽的道:「你就那么不想我送多你一会么?」韩星这才恍然大悟,扶她上马车才进去,三俏婢亦跟着钻进车里。
  马车开出。
  韩星忽然想起万年参的事,问道:「等下要不要顺便拿一株万年参给你。嘿,昨晚你答应我的条件都做了好几次了,我可不能言而无信。」
  白芳华俏面一红,白了他一眼,才用只有韩星才能听到的低声道:「不用了,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?」
  韩星一震低声问道:「那你测试出来了没有?」白芳华道:「你是真还是假,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,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是一伙,与楞严作对,那便成了。」韩星愕然道:「你们那一方跟楞严不对付?」
  白芳华微笑道:「你迟早会知道的。」
  韩星暗忖以天命教的势力,已经察觉出楞严是方夜雨的人也不奇怪,他们两方人或许会有点勾结,但目的却完全不同。天命教是想捧朱允炆上位,然后借他的手控制朝廷,而方夜雨是想重新建立蒙古皇朝,两者实际上有着不可调和的利益矛盾,会互相作对也就不奇怪了。
  韩星又道:「那你是真的不需要万年参了?」
  白芳华娇笑道:「假若你不介意,送一株给我亦无妨,芳华自然下会拒绝。我欢喜你送东西给我。」韩星暗忖反正扣下的万年参是范良极的东西,借芳华的名义要他一株也没关系,东西在芳华手迟早还不是我的,尽管我有魔种在身不需要那东西,但留一株以防万一也无防,至不济也可以转手卖掉。
  想到这里,韩星也不再想那些问题,开始与白芳华调笑起来:「你喜欢我送你东西?那我再送你一些好了。」白芳华见他笑容古怪,知不会有好事,但还是奇道:「你想送什么东西给我?」韩星贱笑道:「那东西昨晚已经送了很多给你,也不知你要不要得到,所以我想再送你一些我的子孙后代。」白芳华俏面一红,嗔道:「就知道你没好事。」韩星嘿嘿笑着,又调笑了几句,便嘴对嘴的封住她的双唇,而且双手开始在白芳华的娇躯上游弋,完全不顾在旁边看着的三俏婢。
  白芳华一开始还有点顾忌三俏婢,但被韩星逗弄一翻后,就在也忍不住热烈的回应起来。
  三俏婢见他们竟当着她们的面前胡来,不由得又羞又喜,知道韩星这么不顾忌她们在场与白芳华调- 情,是立定心意不将她们当外人。
  待马车驶到码头时,白芳华已气喘吁吁,钗横发乱,衣衫不整,上半身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经褪了下来,只挂在她的双臂上。而三俏婢亦看得脸红耳赤。
  韩星头埋双乳,一手抓一只,时不时在两朵梅花含入口中,或是轻舔或是细咬,直到驾车的车夫敲门才挣扎出来。
  白芳华慌忙抓起衣服护住胸前春- 色,白了韩星一眼,对三俏婢道:「你们送专使大人下车吧,我就不下去了。」她才不愿意让人看见她钗横发乱,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  韩星也整理一下衣服,才跟着三俏婢下了马车,然后又拉着三俏婢避过行人,问道:「你们三个还是不是处女?」「啊!」
  三俏婢想不到这专使忽然问起这么羞人的问题,刚刚才褪下的羞红再次攀上双颊。
  韩星板着面道:「啊什么啊,问你们问题呢,快答我。」三俏婢忙点头道:「我们都还是……」
  韩星哦的一声,满意道:「看来芳华还有点分寸,没有弄坏你们的贞操。」三俏婢面色一白,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小心问道:「专使知道我们跟小姐的事?」韩星笑道:「你们怕什么,我是跟你们小姐上床的人,也是将会跟你们上床的人,会知道你们的事是迟早的问题。其实你们大可以放心,我个人对这种事一点都不讨厌。只不过你们记住,无论你们怎么玩都好,都不要把那里弄坏了,等我到了京城就把你们三个的红丸都要了,好不好?」三俏婢羞红着面点点头,韩星才满意的道:「好了你们回去吧。」向掀开车幕看着自己的白芳华挥挥手,才转身返回官船。
  白芳华怅然若失的看着韩星的背影,暗忖昨晚只不过是为了跟师尊怄气才跟那么轻易地跟他上床,想不到现在还真有点离不开他。
  韩星回到船上。
  范良极一见他龙行虎步,容光焕发,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,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把白芳华里里外外吃个透了。轻哼道:「怎样,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把白芳华给上了吧?」韩星嘿笑道:「不止上了,还上了好几回,要不是我怜惜她,她现在都还下不了床。」陈令方艳羡不已道:「兄弟对女人比我行得多了,以老夫在年青时的全盛期,仍没有你的本领和艳福。」范良极道:「那我们的赌约怎样?谁输谁赢?」一副满面自信的样子,显然认为自己赢得了。
  韩星笑道:「范老鬼别一副赢定的样子,告诉你,是我赢了。」范良极一副不信的样子,道:「什么?不可能,你是不是为了赢故意撒谎。」韩星道:「芳华确实有着丰富的床上经验,但也确实是个千真万确的处女,你看我这点血迹,就是破她身子时留下的。」
  陈令方惊奇道:「她既然有着丰富的床上经验,又怎会是处女?」韩星嘿嘿笑道:「告诉你们,芳华那些床上经验,都是她跟侍女们假凤虚凰得来的。哦,这事你们可不能泄露出去,不然她知道了肯要生我的气。」
  范良极愕然道:「怎么这白芳华也是这种货色?」第603章
  「除了她还有谁是这种货色?」
  韩星和陈令方齐声问道。
  范良极胡诌道:「就是以前偷东西的时候偶尔见过几次。」陈令方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,韩星却知道范良极大概是知道盈散花和秀色的事才会有此一说,只不过他也懒得追究,而是道:「既然现在我赢了,那我可以离开一段时间了,出去找姿仙她们了?」范良极还没说话,陈令方便已急忙道:「专使你可不能再走了,以前谢廷石不在,我们还能勉强应付,现在谢廷石都住进来了,你不在我们怎么应付他?」
  范良极想了想道:「陈兄说得不错,没有你我们真应付不了谢廷石,这事……是我失信,你有什么要求,只要不过分的我都答应你就是了。就算,就算你要我送你一座秘藏也行。」一副肉痛的样子,毕竟他的秘藏也只有三十六个,而且为了贿赂那些贪官已经动用了其中一个。
  韩星一面不屑的道:「我才不稀罕你那什么鬼秘藏,我要弄钱有的是办法,再说钱财本乃身外物,像我们这些江湖豪杰才不会在乎,也就你这个不入流的盗王才会那么在乎。」范良极被他堵得快说不出话来,气怒道:「那你是铁了心要出去,弃我们的大计不顾了?」韩星笑了笑道:「我是铁了心要出去不错,不过也没有放弃我们的计划的意思。」范良极一愣道:「你这话什么意思?」
  韩星嘿然道:「你们所顾忌的不过是谢廷石而已,尽管可以放一百个心,我有办法对付他。哼,要不是为了帮你们应付他,还有跟我那么可爱的婆娘们交代一声,我直接就走人了,哪还用得着回来跟你们墨迹?」陈令方道:「专使想怎么对付谢廷石?他可是一方大吏,而且又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他在我们这里,可不能随便一刀宰了。」
  韩星『啐啐』连声哂道:「你真当我是那种动不动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莽夫?放心吧,我的方法绝对没问题,嗯,叫范豹来一下,我的计划需要他。」
  「范豹?」
  范良极和陈令方齐声道,实在搞不动范豹能有什么地方帮得了他们的。
  韩星也懒得管他们,自己找到了范豹,然后带着他去见谢廷石,十多分钟后两人走了出来。范豹满面震惊,而韩星则充满自信的对范陈两人道:「行了,现在谢廷石已经中了我的迷术,将范豹当成我。」范良极和陈令方又齐声道:「什么?」
  韩星懒得跟他们解析:「你们只要记住,等我走后范豹尽可能保持深居间出,而谢廷石要见本使的话,就让范豹去应付就可以,记住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范豹扮的专使,不然就穿帮了,反正以你们的智慧,只要谢廷石那里没问题,其他的相信你们可以随机应变应付过去。」顿了顿又道:「好了,我去换件衣服,跟我的老婆们道别一下就走。放心吧,以我现在的能力,就算有什么事都能很快赶回来。」
  他这么有自信自然是因为他有台比千里马快得多的摩托车。
  范良极喊住了正要回房的韩星:「喂!你不是没有收到双修府的消息吗?那你去哪里找她们?」韩星笑了笑道:「我要去长沙府找戚长征。」
  众人愕然道:「你找戚长征做什么?」
  韩星呵呵一笑不作解析,事实上他也解析不了。他之所以要去找戚长征是因为他记得,原著中比较惨烈的花街一战,风行烈领着双修府一行跟戚长征会合作战的。他们是怎么会回合到一处,韩星已经记不起了,而且那也已经不再重要。毕竟剧情改变了那么多,花街一战还会不会发生也是未知之数。
  所以韩星也只是碰碰运气,看双修府一行会不会跟原著一样,跟戚长征走到一块应付方夜雨的联军。
  双修府的情报收不到,但戚长征那家伙最近可是活跃得紧,时不时有他跟方夜雨的人火拼的传言在江湖上流传。
  而最近一次传言,就是他在长沙府附近跟鹰飞火拼了一场。据说他跟鹰飞各自都受了点伤,鹰飞有方夜雨的势力做后援可以很安心地静养,而戚长征则在走投无路之际,遇上丹清派的寒碧翠,得她相助才潜伏起来。
  韩星跟寒碧翠有过一面之缘,对她的美色也是极为垂涎,而他又知道戚长征对女人也相当有办法,而实际上原著中寒碧翠最后就是被戚长征弄上手的。所以韩星可不愿意白白看着戚长征跟寒碧翠走近,万一他们真走在一起,那对韩星来说可就是一件足以让人抱憾终身的憾事。
  所以他找戚长征,其实除了有借他来找找双修府一行外,还有为了找寒碧翠以续前缘的目的。
 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长沙府。
  华灯初上。
  戚长征离开丹清派的巨宅,踏足长街,环目一看,不由暗赞好一片繁华景象。在寒碧翠的提议下,她在他脸上施展了「丹清妙术」把他的眉毛弄粗了点,黏上了一撮胡子,立时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,教人不由不佩服寒碧翠的改容术。
  大街上人车争道,灯火照耀下,这里就若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。
  他随着人潮,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,也是最有名的花街。
  两旁妓寨立林,隐闻丝竹弦管,猜拳赌斗之声。
  戚长征精神大振,意兴高昂下,朝着其中一所规模最大的青楼走去,暗忖横竖准备大闹一场,不若先纵情快活一番,再找一两个与怒蛟帮作对的当地帮会,好好教训,才不枉白活一场。
  戚长征迈步登上长阶,大摇大摆走进窑子里,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带笑迎来,还未说话,戚长征毫无忌惮地拉开她的衣襟,贪婪地窥了一眼,将一两银子塞进她双- 峰间,沉声道:「这里最红的故娘是谁,不要骗我,否则有你好看!」
  那鸨妇垂头一看,见到竟是真金白银的一两银子,暗呼这大爷出手确是比人的阔绰,被占便宜的少许不愉快感立即不翼而飞,何况对方身材健硕,眉宇间饶有黑道恶棍的味道,更那敢发作,忙挨了过去,玉手按在对方的肩头处,凑到他耳旁呢声道:「当然是我们的红袖姑娘,只不过哟!你知道啦……」戚长征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,断然道:「不必说多余话,今晚就是她陪我过夜,先给我找间上房,再唤她来侍酒唱歌。」
  鸨妇骇然道:「红袖一向卖艺不卖身,就算只是唱个小曲也不是那么易陪人的,你……」一惊下忘了挺起胸脯,那锭银子立时滑到腰腹处,令她尴尬不已。
 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:「她不卖身又不代表她不上- 床,你尽管放心好了,只要你让我见到她,老子保证她心甘情愿陪我上- 床。」
  鸨妇脸有难色道:「长沙帮的大龙头一直很喜欢红袖,今天终于忍不住动用长沙帮的势力强逼了红袖陪他到吉祥赌坊去,今晚可能回不来了……」
  戚长征冷哼一声,暗忖又会这么巧,居然给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,这长沙帮怕是走了霉运,好!就让我顺便寻他晦气,把红袖抢回来,今晚她是我的了。
  当下问明了到赌场的路径,弄清楚了红袖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样颜色,大步走去了。
  鸨妇暗叫不妙,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长沙帮的大龙头「恶蛇」沙远,以免将来出了事,自己逃不了罪责。
  戚长征在夜市里悠然漫步,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。
  他走起路来故意摆出一副强横恶少的姿态,吓得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让路,就算给他撞了,亦不敢回骂。
  这时他心中想到的却是寒碧翠,在他所遇过的美女里,除了靳冰云和秦梦瑶外,就以她生得最是美丽,楚素秋与左诗都要逊她一筹,可惜立志不肯嫁人,真是可惜至极点。若只是立誓不嫁人就算了,只要能打动她的芳心,也不愁她不会破誓嫁人。偏偏她已经跟韩星有过一面之缘,而且总是向自己旁敲侧击地问韩星的事,分明已经喜欢上韩星。至于韩星的想法是怎样,戚长征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肯定对寒碧翠极有兴趣。
  所以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再对寒碧翠出手了,因为那便是横刀夺爱。若是一般人那夺了就夺了,毕竟她又还没成亲,夺了也没人能说他什么。可现在寒碧翠却成了朋友妻,嗯,尽管这声『朋友妻』叫得有点早,但戚长征乃极重义气的人,朋友妻(或者是『准』朋友妻)不可欺,这条江湖规矩是绝对会遵守的。
  「唉,韩星那小子,以前叫他去妓院嫖个妓都不肯,怎么最近忽然对女人那么有办法?一个发誓不肯嫁人的女人,都被他逗得芳心可可的。」
  想到个中郁闷之处,戚长征心中暗骂自己,自当年洞庭湖一战后就在没再碰过女色,现在一想到马上要跟鹰飞决战就总想着,在这种胜算极低的大战前找个女人好好爽一下。
  这时他转入了另一条宽坦的横街,两旁各式店妓院林立,尤以食肆最多,里面人头涌涌,热闹非常。
  「吉祥赌坊」的金漆招牌,在前方高处横伸出来,非常夺目。
  戚长征快步走去。
  而就在戚长征离开那间妓院不久,一辆外形古怪但又别有美感的黑色机车驶入长沙府夜市,驾驶它的人自然就是韩星了。
  不得不说『蒂法』的速度确实不错,尽管因为道路的情况,使它一半的性能都发挥不了,但韩星早上才跟众娇妻们道过别后,晚上就来到长沙府。
  有了『蒂法』出色的机动力,韩星就可以很自如迅速地赶往各方战场,再加上韩星本身强大的战斗力和恢复力,这对方夜雨一方来说将是个比浪翻云还要麻烦得多的敌人。
  第604章
  没理会旁边指指点点,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的行人,韩星一路赶来都不知让多少行脚商还有那些江湖中人惊奇,早就习惯了。所以只是停下车,开始考虑起戚长征的事。
  其实韩星首先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,为什么鹰飞会去袭击戚长征?原著中戚长征泡了鹰飞的旧菜——水柔晶,鹰飞因妒成恨才会找他麻烦,可现在水柔晶被自己泡了,应该没什么特别理由非要找戚长征才对。当然他们的立场本身就是对立的,遇上了会干上也不出奇。
  「难道因为知道赢不了我,才去迁怒他人?」
  韩星想了个自觉不太靠谱的理由,不过他这理由却比较符合实际。鹰飞输给韩星一次后,尽管心中恨极韩星,但也自知赢不了。所以他的仇恨自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,最好的出气筒自然是韩星的女人,可惜能查到的都已经跟韩星扮专使潜伏起来,其他的一些像韩家三姐妹他又不清楚,只好胡乱迁怒了。
  而之所以会找上戚长征,其实也只是个偶然。鹰飞本就是个淫徒,被韩星打伤后,为了发泄和疗伤,经常干采花之事。而戚长征在女人方面问题也不是太检点,但实际上又最讨厌仇视采花那样的行为,他偶尔听到鹰飞的传闻,想都没想就直接找上鹰飞大干一场。
  而鹰飞也从此迁怒到戚长征身上,一来他打扰了自己的好事,二来是韩星的朋友,杀他也是对韩星的另一种打击。而最重要的是戚长征这个对手不错,但又比他差上一筹。
  以鹰飞那种惜命的性格,这样一个对自己有点威胁,但又拥有较高胜算的对手,最适合用来恢复在韩星那里失去的自信。不过,又因为他总想着猫戏老鼠,那样戏弄一下戚长征,好发泄他在中原受到的窝囊气。反而屡次被戚长征接着那股豪勇不怕死的拼劲,硬是杀出一条血路,并且以战养战培养出一个大敌,于是更加深恨戚长征,便有了今日的形势。
  想不明白鹰飞为何找上戚长征,韩星也懒得再想,转而考虑戚长征下一步会做什么。莫意闲的逍遥门、魏立蝶的万恶山庄、毛白意的山城旧部、卜敌的尊信门这些依附到方夜雨一方的黑道门徒已经往长沙府聚集,再有那么一两天就能把长沙府包围的样子,看来鹰飞已经不想再跟戚长征玩猫捉老鼠的把戏,要来一次决战了。
  「即将面临这样的大战,老戚那家伙会做什么呢?以那家伙那种不怕死的性格,肯定不会畏畏缩缩躲起来的。
  只不过在近乎这种必死的大战前,那家伙肯定会想找个女人爽上一次再说。那小子可是12、3岁就敢去妓院的主,不用说肯定跑去找最红的阿姑了。」
  想到这里,韩星随便抓住一个路人,恶狠狠的问道:「你们这里最大的妓院是那里,最红的阿姑又是谁?」那路人见他坐着那样的奇物,知他不是普通人,又见他恶狠狠的样子,哪敢违意,当下便把知道的都告诉韩星。
  「红袖?行了,你走吧。」
  韩星按着行人的指示,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,也是最有名的花街,并找到红袖驻脚的那间妓院。
  那鸨婆一见韩星英俊不凡,跟对戚长征完全不同的态度,自个就靠了过来:「唉呀,大爷这么面生,第一次来我们醉红楼是吧?」
  「行了行了,我不是来找女人的。」
  韩星连忙打住,丢了锭银子给她,问道:「最近有没有男人来过?」那鸨婆接过银子,眉开眼笑道:「我们醉红楼天天都有那么多男人来,怎知你说哪个?」韩星暗忖老戚很可能易容,不过身材应该改变不了,当下向鸨婆描述起戚长征的体魄特征,「总之那家伙是个很典型的黑道人物,应该也是第一次过来的生客。」那鸨婆一天见那么多男人本来应该记不住的,但戚长征刚走,加上戚长征给她留下的印象特深,所以立刻就想起来,当下便把事情跟韩星说了一遍。
  不多时,韩星也「吉祥赌坊」跟前,收敛心神,尽管这里极为吵杂,但还是极为清晰的听到戚长征的声音。
  韩星停下车子,到了赌坊正门处。拾级而上,待要进去时,两名劲服大汉并列,拦着了进路。
  其中一人喝道:「朋友面生得紧,报上名来。」韩星暗忖阎王好见小鬼难缠,横竖都来了,干脆来个震撼点的登场吧。当下连名字都没报,坐回车上,把车驶远。
  四名大汉见韩星名字都没报就跑掉,不由心中轻视,暗忖这家伙真是孬种,跟上一个闯进来的根本没法比。
  韩星将车驶到百来步外转了个圈,车头对着正门,猛扭手把,「呜呜」的一阵机车发动的声音后,向着正门直冲过去……
 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就在韩星来到赌坊前不久,戚长征来到赌坊正门,也是遇到四个守门大汉。
  其中一人喝道:「朋友脸生得紧,报上名来。」另一人轻蔑地看他背上的天兵宝刀,冷笑道:「这把刀看来还值几吊银子,解下来作入场费吧!」戚长征跑惯江湖,都还不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,微微一笑,两手闪电探出,居中两名大汉的咽喉立时给他捏个正着,往上一提,两人轻若无物般被揪得掂起脚尖,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。
  外围的两名大汉怒叱一声,待要出手,戚长征左右两脚分别踢出,两人应脚飞跌,滚入门内。
  戚长征指尖发出内劲,被他捏着脖子的大汉四眼一翻,昏死过去,所以当他放手时,两人像软泥般难倒地上。
  他仰天打个哈哈,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。
  门内还有几名打手模样的看门人,见到他如此强横凶狠,把四名长沙帮的人迅速解决,都不敢上来拦截。
  赌坊的主厅陈设极尽华丽,摆了三十多涨赌桌,聚着近二百多人,仍宽敞舒适,那些人围拢着各种赌具,赌得昏天昏地、日月无光,那还知道门口处发生了打斗事件。
  戚长征虎目扫视全场,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子姑娘在赌客里,却没有那鸨婆描述的红袖姑娘在内,忙往内进的偏厅走去。
 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,一名悍的中年大汉在两名打手陪同下,向他迎了过来,向他喝道:「朋友止步!」戚长征两眼上翻,理也不理,迳自往他们边去。
  那中年大汉脸色一变,打个眼色,三人一齐亮出刀子。
  戚长征倏地加速。
  这时附近的赌客始惊觉出了岔子,纷纷退避,以免殃及池鱼。
  「叮叮叮!」
  连响三声,三把刀有两把脱手甩飞,只有当中的中年人功力较高,退后两步,但却因手臂酸麻,不但劈不出第二刀,连提刀亦感困难。
 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,闪到没了武器的两名打手间,双肘撞出,两人立时侧跌倒下,同时飞起一脚,把中年人踢来的脚化去,「啪啪」便给对方连绩刮了两记耳光。
  那人口鼻溅血,跄踉后退。
  戚长征再不理他,踏入内厅。
 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,最惹他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人,而是十多个绮年玉貌、衣着诱人的女侍,着水果茶点美酒,在八张赌桌间穿梭往来,平添春色,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,身分远高于外面的赌客。
 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,但陪客的窑子姑娘的数目,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有多。
  打斗声把所有人的眼光都扯到戚长征身上来。
  那被他刮了两巴掌的中年人,直退回一名坐在厅心赌桌上四十来岁,文士打扮的男子身后。
  那男子生得方脸大耳,本是相貌堂堂,可惜脸颊处有道长达三寸的刀疤,使他变得狰狞可怖。
  男子旁坐了位长身玉立的美女,眉目如画,极有姿色,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,暴露出饱满玲珑的曲线,连戚长征亦看得怦然心跳。
  那刀疤文士身后立了数名大汉,见己方的人吃了大亏,要扑出动手,刀疤文士伸手止住。
  戚长征仰天哈哈一笑,吸引了全场眼光后,才潇酒地向那艳冠全场的美女拱手道:「这位必是红袖姑娘,韩某找得你好苦。」
  旁观的人为之愕然,暗想这名莽汉真是不知死活,公然调戏长沙帮大龙头即将收作禁脔的女人,视「毒蛇」沙远如无物,实与寻死无异。
  那红袖姑娘美目流盼,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,含着笑没有答话。
  沙远身后大汉纷纷喝骂。
  反是沙远见惯场面,知道来者不害,而是冷冷打量着戚长征。
  戚长征大步往沙远那一桌走过去。
  与沙远同桌聚赌的人,见势色不对,纷纷离开赌桌,避到一旁。
  这时厅内鸦雀无声,静观事态的发展。
  当戚长征来到沙远对面坐下时,除了沙远、红袖和背后的五名手下外,只剩下瑟缩发抖、略具姿色,在主持赌局的一名女摊官。
  戚长征两眼神光电射,和沙远丝毫不让地对视着。
  沙远给他看得寒气直冒,暗忖这人眼神如此凌厉,生平仅见,必是内功深厚,自己恐加上身后的手下亦非其对手,不由心生怯意。只恨在众目睽睽下,若有丝毫示弱,以后势难再在此立世,硬着头皮道:「朋友高姓大名?」戚长征傲然不答,眼光落在那红袖姑娘俏脸上,由凶猛化作温柔,露出动人的笑容,点了点头,才再向沙远道:「你不用理我是谁,须知道我在你地头找上你,定非无名之辈,只问你敢否和我赌上一局。」沙远为他气势所慑,知道若不答应,立时是反脸动手之局,勉强一声干笑,道:「沙某来此,就是为了赌钱,任何人愿意奉陪,沙某都是那么乐意。」
  第605章
  沙远干笑道:「沙某来此,就是为了赌钱,任何人愿意奉陪,沙某都是那么乐意。」他终是吃江湖饭的人,虽然被戚长征的气势所慑,但说起话来仍能保持身份面子,不会使人误会是被迫同意。
  红袖一向心思细腻,哪会看不出沙远只是在强撑豪气,兜了沙远一眼,鄙夷之色一闪即逝。
  红袖从没想过能像怜秀秀和白芳华那样,能在极为黑暗的欢场中一直保持清白之身。之所以坚持到现在,只是希望自己的初夜能跟一个像样一点的男人共度。但今晚一直追求她的沙远终于失去耐性,撕开所有伪装风度,动用长沙帮的势力向鸨婆施压。而红袖一直的坚持也早引起鸨婆的不满,所以她终于顶不住各方的压力陪了沙远出来,眼看着今晚就要初夜不保了。
  还好,沙远经常流连欢场,还知道点情趣,没有急急忙忙带红袖去开房,而是来赌场打算先赢几把,等兴致高了才吃掉红袖,也才有了今晚的转机。
  红袖本来就不甚喜欢沙远,否则就不会一直使用各种法子拖着,此时见到沙远这强撑的样子,心中就更加鄙夷,也更加反感将初夜交给这样的人。倒是对面的戚长征,尽管还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得她的垂青,但也确实很得她好感。
  戚长征悠闲地挨在椅背处,伸了个懒腰,先以眼光巡视了红袖的俏脸和高挺的双- 峰,才心满意足地道:「我不是来赌钱的。」
  全场均感愕然。
  那红袖对他似更感兴趣了。
  刚才被他打量时,红袖清楚由对方清澈的眼神,感到这充满男性魅力的年青人,只有欣赏之意,而无色- 情之念,绝不同于任何她曾遇过的男人。她不知道的是,这只是高级色狼的惯用技巧,韩星就经常这样。戚长征可是12、3岁就去妓院嫖- 妓的牛人,这种技巧早就能运用自如。
  沙远皱眉道:「朋友先说要和我赌一局,现在又说不是来赌钱,究竟怎么一回事?」戚长征虎目射出两道寒霜,罩定沙远,沉声道:「我是要和沙兄赌人。」沙远色变道:「赌人?」
  戚长征点头道:「是的!假若我赢了,今晚红袖姑娘就是我的了。」全场立时为之哗然,暗忖这样的条件,沙远怎肯接受。
  红袖姑娘首次作声,不悦道:「红袖又不是财物,你说要赌便可以赌吗?」戚长征向她微微一笑,柔声道:「姑娘放心,本人岂会唐突佳人,若我胜了,姑娘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,至于是否陪我聊天喝酒,又或过夜度宿,全由姑娘自行决定,本人绝不会有丝毫勉强。」红袖呆了一呆,暗忖这人真是怪得可以,明明是为了自己来此,不惜开罪沙远,竟然不计较能否得到自己。
  只怪红袖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些低级色狼,哪会明白这只是戚长征为了讨她好感的托词。以戚长征多年来混迹欢场的经验,早从鸨婆那里得到的信息,推测她所出的窘境已经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步,就算逃过今晚,过不了几天也一样要被逼着交出身子。这时候只要能讨她好感,能让她有个稍合眼缘的男人选择,不到她不上钩。
  这时全场的注意力齐集到沙远身上,看他如何反应。
  沙远是有苦自己知,对方虽隔着赌桌凝坐不动,但却针对着他推发着摧心寒胆的杀气,那是第一流高手才可做到的事,他自问远不及对方,心想今晚想一亲芳泽的事,看来要泡汤了。一个不好,可能小命也要不保,深吸一口气后道:「若朋友输了又是如何?」
  戚长征仰天长笑,声震屋瓦,意态飞扬道:「若我输了,就把命给你。」全场默然静下,暗忖这人定是疯了。
  沙远暗叫一声谢天谢地,立即应道:「就此一言为定,朋友既有如此胆色,又不会强迫红袖小姐干她不愿的事,我就和你赌一次,输了的话,绝不留难。」
 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,教人看不出他是自找下台阶,反觉他也是纵横慷慨之士。
  两人同时望向那女摊官。
  这桌赌的原是押宝,由摊官把一粒象牙骰子,放在一个小铜盒内,把盒盖套了上去,摇匀和旋动一番后开盖,向上的颜色或点数,就是这局赌的宝,押中者胜。若两人对赌,又可押双押单,或赌偏正和颜色,非常简单。
  沙远自问武功不及对方,但对赌却非常在行,向戚长征道:「这位朋友若不反对,我们可不玩押宝改以三粒骰子赌一口,未知意下如何?」
  戚长征暗骂一声老狐狸,知道他怕自己以内劲影响骰子的点数,故要用上三粒骰子,使难度大增,不过对方岂会知道自己功力已臻先天之境,毫不犹豫道:「使得!就掷三粒骰子吧!」当下女摊官另外取出三粒骰子,非常郑重地送给两人验看,然后熟练地掷进大瓷盆里。
  骰子没有在盆内蹦跳碰撞,只是滴溜溜打着转,发出所有赌徒都觉得刺激无比的熟悉响声。
  女摊官高唱道:「离台半尺!」
  沙远和戚长征同时收回按在台上的手,以免教人误会借着台子动手脚。
  全场旁人的心都提到咽喉处,感到刺激之极。
  红袖美目异采连闪,定注戚长征身上,暗忖这年青的陌生男子若输了,是否真会为她自杀呢?
  女摊官将盆盖套上,把载着骰子的盆子整个提了起来,娇叱一声,迅速摇动。
  骰子在盆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,扣紧着全场的心弦。
  就在这个时候,「砰」的一声巨响,自主厅方向传来,吓得那女摊官一时失手把盆子打翻在赌桌上,很是尴尬。
  只不过所有人没去看女摊官的窘态,而是看向主厅方向。
  只听到一声巨响后,又是一阵惊呼叫骂声,然后随着『呜呜』的机车声,一巨大的怪影直冲内厅,直达戚长征那桌赌台前停下。众人定睛一看,原来那怪影是一俊朗异常青年,骑着一辆模样甚为古怪的『东西』。
  就在那些人还惊魂未定的时候,戚长征已经认得来人不是旁人,正是他的损友韩星,只是样子却跟他两个多月前看到的样子又有点明显的变化,虽变化不及韩星得到魔种传承后那么巨大,但还是让戚长征有点不敢相认,用疑惑的语气喊道:「韩星?」
  这声『韩星』立刻惹得场上众人一阵惊呼。
  红袖双目异采连闪,打着胆子打量起韩星,她混迹青楼消息极为灵通,自然对韩星的事迹有所了解,也对迅速崛起与江湖神话比肩的韩星极为好奇。
  要知道韩星自双修府一战后,声势直追庞斑和浪翻云,江湖中人那个不对他又敬又畏。尽管也有不少人听得出戚长征用的是疑惑的语气,并不敢确认来人就是韩星,但不妨他们对韩星的惊奇。
  由于戚长征做了些许易容,所以韩星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,还在左右扫视寻找戚长征的身影,直到戚长征这么一喊,韩星才注意到他,嘿然道:「哟!老戚,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?」他自然听得出戚长征喊声中的疑惑。
  戚长征对韩星的身份再无疑虑,苦笑道:「谁叫你这小子总是变来变去的,害我都不敢认了。」韩星上下打量他一下,惊奇道:「你不是被鹰飞那家伙打得稀巴烂的吗?气息这么好,不像有伤的样子呀?哟!
  都已经练出先天之气,嘿,害我白担心一场,特意赶过来救你。」戚长征听得又是感动又是惊奇,感动的自然是韩星特意赶过来救他,惊奇的是韩星居然能一眼看出他已经练出先天境界,能有这份眼力说明韩星的功力确实要高出他不少。
  「看来有关双修府一战的传言不虚啊。」
  戚长征心中暗叹着。他并不是那种忌才,见不得同辈中人比他厉害,所以只是有点感叹,倒没什么嫉妒之意。
  毕竟他这么年轻就练出先天之气,也已经值得骄傲的了。
  旁人本就对韩星的身份惊奇不已,听到韩星说戚长征已经练出先天之气,就更是大为惊讶。而沙远就更是有苦自己知,暗忖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,居然来了这么两个大人物,一个是声势直追庞浪的绝顶高手,一个是不知名的先天高手。他们若有心对付我,我还有命吗?早知就不来什么鬼赌场,直接抱红袖去开房多爽!
  沙远为韩星的身份和戚长征的先天真气惊慌不已,没注意到韩星透露出来的信息。但那些只是在旁看好戏,自觉跟韩星不会有什么冲突的人,却注意到韩星口中的『老戚』,还有关于鹰飞的事,然后推测出戚长征的身份。
  其中一人更低呼起来:「老戚?鹰飞?他是戚长征?可他刚刚不是自称韩某吗?」这声低呼立刻让他旁边的人反应过来,然后便开始议论纷纷。
  韩星自然听到他们的话,不由得对戚长征笑骂道:「好你个老戚,又想用我的名字瞎闹?」这声笑骂立刻让所有人对戚长征投过鄙视额目光,均以为戚长征是想假借韩星的名头来骗女人,就连红袖也对他暗皱眉头。戚长征不由为之苦笑,知自己好不容易在红袖心里建立的好感,已经被悄然瓦解。
  事实上,除了韩星外,所有人都误会戚长征了。
  戚长征在韩星未成名前就是他的损友,既然是损友就少不了偶尔互损一下。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时,偶尔就会恶作剧的假称对方的名字。
  像戚长征时不时请韩星一起去妓院,但韩星从没答应过他,所以戚长征有时生起闷气就干脆自称韩星。这些韩星都知道,而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来报复。大家都没将这些小事放在心里,只是知道后会笑骂对方一下。因为他们都了解对方,知道对方不会借自己的名字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这算是损友的默契吧。
  第606章
  韩星跟戚长征有默契,不会将那些小事放在心里,但旁人可不会这么认为,韩星是什么人?可是仅次于庞斑浪翻云的大人物,这样的人物只要把身份摆出来,不需要施什么手段,就能让女子对他好感倍增。
  怜秀秀可是眼高于顶的人,不知多少男人只为见她一面都要费尽心思,可庞斑只让方夜雨传唤一声,怜秀秀根本没任何抵触就答应了,为啥?难道只因畏惧魔师宫的势力?不是,起码怜秀秀没想过这问题就答应了。这是因为她对庞斑这个江湖神话有着极大的好奇。
  在原著中,左诗对浪翻云,还有怜秀秀后来又与浪翻云见面,也立刻对他显得极有好感。就是因为女人感性思维和浪漫情怀,使她们对这样如同神话般的人物,有着巨大的憧憬。所以见面后,只要不是太与事实不符,太让人失望的话,基本上都能使她们芳心萌动。
  而戚长征早就已经摆明车马,这次来赌场就是为红袖来的,就是来猎艳的,这几乎就坐实了他借韩星的名头来骗女人的罪名。
  戚长征感受到所有人鄙视的目光,只觉百口莫辩,因他刚开始自称一声『韩某』的时候,确实有用韩星的名字的想法,但绝对不是为了借韩星的大名来骗女人。他戚长征是什么人,做事一向光明磊落,而且也已经是先天高手了,就算不及韩星,他需要冒充别人吗?不需要。
  戚长征最初不想报自己的真名,只是因为他知道长沙府内肯定有很多方夜雨一方的耳目,不想暴露行踪才不报名字。然后他又正为韩星和寒碧翠的事一阵纳闷,那作为对韩星的小小报复,自然而然立刻就打算用韩星的名字。
  只不过他也很快想到韩星此时的名声,不想利用韩星的名声来讨红袖的好感,所以只自称一声『韩某』,之后沙远再问他的名字也没有回答,就是出于这个原因。
  戚长征最终没有解析,尽管明白那些人的想法,但他们终究没骂出声,实在没什么好解析的。而且婆婆妈妈的向人解析,实在大异他一直以来特立独行,我行我素的豪爽风格。
  还好,戚长征乃是心胸极为阔达之人,又明白韩星只是习惯性的笑骂一下,并不是有意削他面子,所以只无奈的苦笑一下后,便哈哈大笑道:「现在知道我没事了,那就不用担心了。你难得来一次赌场,要不要参进来赌上一把?」
  「赌一把?」
  韩星看向坐在戚长征对面的对手,目光在沙远的样子上稍为看了一眼,便落定到红袖身上,见她姿色上佳,加上剪裁合度的衣服,暴露出丰满玲珑的火辣身材,不由的双目一亮。
  红袖被他好像能慑魄勾魂的眼神看得芳心一阵颤动,又想起对方那仅次于庞浪的超然身份,不由得又是暗喜又是忐忑。
  韩星收回目光,道:「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赌。」看了戚长征一眼,然后又看向红袖,嘴角勾起一个洒脱好看的笑容,道:「因为我要先劫个色。」他双目深注红袖,使所有人都知道他若要『劫色』那成为目标的将会是谁。
  场上一阵哇然,想不到韩星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,但见他并没有丝毫唐突鲁莽的行动,也知他只是随便调戏红袖一下。只是这样能得红袖的好感吗?所有人都感到疑惑。
  若换了别的陌生人,忽然对红袖说这种话,立刻就要采地雷,让红袖觉得这人自命风流,惹她生厌了。但韩星不一样,他很帅,光是这点就能让红袖心生好感。而且他超然的身份,甚至使红袖有种配不上他的感觉(她自知比不上怜秀秀那样的人)自然不会惹她生厌。
  红袖听了韩星的话时一呆,但见对方不止没有色鬼施暴时那种色- 情暴戾的感觉,反而眼神非常清澈(戚长征会玩这招,韩星一样会)再加上面上轻松近开玩笑似的笑容,禁不住『噗哧』一笑,觉得很有趣的点点头道:「好呀,若是你韩星的话。」
  她如此一说,众人都知她对韩星很有好感。
  沙远不由苦涩一笑,大感颜脸无光,不过他尽管不满,事后他亦不敢向她算账。以韩星的身份,若传出他对任何一个青楼女子有好感,只要一经证实都能使那女子立刻身价百倍。像这样公开表示友好,那一般人都将不敢强迫那女子。
  这就等若庞斑只约怜秀秀唱了首歌,那些曾想过用势力逼她跟自己见上一面的人,都立刻收起心思。因为那一见就等于她跟庞斑有了交情,男人嘛,都很乐意对美女出手相助,尤其是有过交情的就更是义不容辞,哪怕他对那女人没有那个意思也一样。
  而且所有人都怕万一英雄美人一相见,便已互生爱慕呢?若谬然用强,庞斑一生起气来那还有命?他们可不知道庞斑早就不想干那回事了。所以那些想见怜秀秀的人,都只能想办法通过正常手段去讨她欢心。
  戚长征见韩星只出一招,便让红袖对他大有好感,不由的暗叫一声:「这下麻烦了!韩星刚来,不知我先前对红袖的追求,即使他对红袖出招,不能怪他有失朋友之义。」本来韩星跟红袖只是第一次见面,只要戚长征给他稍作暗示,是韩星明白戚长征对红袖的想法后,那出于朋友道义,韩星就不应该再对红袖出招。可偏偏韩星只出一招,红袖就对他大有垂青之意。
  若戚长征现在暗示韩星,以朋友之义逼他退出竞争,那就有失风度。而且若被红袖察觉,立刻就要惹她生厌,除非用强否则他将永远失去竞逐裙下的资格。戚长征会用强吗?不会,他对女人的法子虽然比较霸道一点,但绝对不会用强,用强他就不是戚长征了。
  「哎!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在行了?难怪寒碧翠对他那么倾心。」戚长征心中暗叹一声。
  韩星可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,惊喜的笑道:「既然你愿意,那就事不宜迟,我们马上出去吧。」戚长征虽败未馁,知若红袖真的被韩星带了出去,那她今晚肯定被韩星吃得渣都没得剩,于是哈哈笑道:「你们可不能就这样跑了,既然来到赌场,怎么说也该赌一把,你说是不是沙兄?」将目光逼向沙远。
  沙远早就被一连串的变故吓怕了,也不敢跟韩星争,只是若韩星只这么两句话就任由他将红袖带走,那他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。而且戚长征也只说赌一把,以韩星这样的身份,就算他输了也不至于会发难动手。
  所以沙远立刻干笑符合道:「戚兄说得有理,来到赌场哪有不赌一把的道理?」心中却发誓就算他赢了,也绝不碰红袖一下。
  韩星『哦?』的一声,问道:「那你们赌什么,怎么赌法?」沙远道:「赌法很简单,就是三粒骰子赌一口,至于赌注……」戚长征打断道:「赌注就是,若我胜了,那红袖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,而我希望她能用这自由来陪我喝酒聊天。
  若我输了,那我就把这条命交给沙兄。」
  沙远连忙赔笑道:「放心,就算戚兄说了,我也不会为难戚兄的。」他的样子就像只哈巴狗似的,不过现在所有人包括红袖在内,都已经没心情理他,他早就不是今晚的主角了。
  韩星为难道:「这就是你们的赌注?」
  戚长征知道韩星真正为难的并不是他要赌命,而是因为韩星『终于』从他的赌注中知道他对红袖的想法,立刻道:「放心,赌场无父子,你尽管下赌注就是了。」他这话分明就表示不介意韩星无意间的横刀夺爱,愿意与他公平竞争红袖。
  所有人都明白韩星为难什么,还有戚长征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。所以都不由得为戚长征的胸襟暗叫一声好,就连红袖也对他再次改观,对他重生些许好感,暗忖这人倒也算胸襟阔达。
  韩星却在暗笑,他怎会不明白戚长征这话除了建立公平竞争的赌约外,其实也是对红袖展开攻势,以挽回他失去的好感。不过戚长征这招早在他的预计之中,他在鸨婆那里打探戚长征的下落时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注意。
  他刚刚忽然出言调- 戏红袖,其实乃是一招危计,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样奇招能不能讨得红袖的垂青之意。(ps:他在用那一招的时候,其实暗暗将魔种的功力提聚,使他对女人的吸引力大增,让红袖无法对他生出恶感。
  但戚长征已经先行展开攻势了,韩星也只能趁『还不知道戚长征在追求红袖』的时候,以奇招讨得红袖的垂青,只有这样才能迫使戚长征跟他作公平竞争。毕竟他不能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青楼女子,就不顾朋友之义横刀夺爱。
  (再ps:笑骂戚长征借自己的名字瞎闹那招,确实纯属偶然,并不是韩星有意为之,他可不知道戚长征曾自称『韩某』。
  第607章
  「你们下了这样的赌注,我可不好掺合进去啊……这样吧,我在你们这局上另赌一局,但我不和你们赌,我和红袖姑娘赌。」
  韩星将目光锁定在红袖身上。
  戚长征知道韩星又要向红袖发起攻势了,苦笑着想到:这小子还真不知道客气,我才刚答应公平竞争,他立刻就向红袖发起攻势了。但随即又想到:也只有这样才痛快,若他因先来后到的问题而犹犹豫豫不敢放胆进攻,那我赢了也不痛快。
  红袖双目发亮,惊奇道:「不知韩,韩公子想怎么跟红袖赌?」她本想叫一声韩大侠,但韩星的打扮没半点江湖大侠的味道,兼且又这么年轻,只好称一声韩公子。
  韩星笑道:「若我胜了,那红袖姑娘就陪我一晚!」红袖像是早知韩星会这样说似的,倒没太大惊讶,只是明显有点羞喜。
  戚长征却连忙打住道:「喂喂喂,你这赌注跟我的赌注有冲突。你跟我们赌的并不是一个赌局上,若我们一胜一负那好说,可若我们都赢了,那怎么办?我的赢了要回复红袖姑娘的自由,可你赢了又要红袖陪你一晚。」韩星哈哈笑道:「这怎么会冲突呢?这世上只有强- 奸没有逼赌,若红袖姑娘愿意拿她今晚的自由来跟我赌,那也是她的自由,所以关键只看红袖姑娘愿不愿意跟我赌。」赌注真的没有冲突吗?不是的。
  只要戚长征还没赢,红袖就还没回复自由,那理论上红袖今晚还算沙远的人,理应没资格拿自己的自由来赌。
  韩星的赌注,直接就跳过沙远对红袖的『所有权』来下的,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。当然他没点明,算是跟沙远留了点面子。
  在场的那些观众,或许想到其中的冲突,或许没有。但无论有没有想到,他们都不会说出来,因为那等若得罪韩星。而且一旦说出还把沙远尴尬的地位点明,那沙远就只有两个选择,一是表示不介意韩星的『越权』,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;二是硬着头皮抗议韩星的赌注,直接得罪韩星。所以若把这事说出来,那一样等于得罪了沙远。得罪韩星可能还不算什么,以人家的身份可能不跟你们这些小虾米计较,若得罪沙远这个地头蛇,那就麻烦大了,事后必遭他报复。那些观众留下来只为看热闹,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,当然不会乱说话。
  红袖当然也不会说,她对沙远本来就没好感,只是被硬逼着出来。现在忽然出现两个比他优秀得多的选择,她早就立定心意,绝要趁此机会摆脱他的。
  沙远是最早察觉韩星越权的,尽管心中不满,但他绝对不敢说出来。事实上,他早就放弃了一亲芳泽的想法,只想保住面子老老实实蒙混过关,事后亦可吹嘘跟韩星赌过钱,变相提升身份。
  戚长征也不会说,他不担心惹韩星或者沙远生气,但那会惹红袖讨厌,只好闭口不谈。
  所以尽管很多人知道这赌注有点不合理,但都没说出来。
  「不知红袖姑娘愿不愿意跟在下赌这一局?」
  韩星向着红袖问道。
  红袖反问道:「公子还没说,若红袖赢了又如何?」韩星拍了拍额头,恍然道:「是我失礼了,这样吧……若红袖姑娘赢了,那我就答应为红袖姑娘做一件事吧。」红袖愕然道:「什么事都可以吗?」
  韩星暗忖这红袖不似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,应该不会要求太过份的事,我还是不要提什么『不许违背良心』之类,婆婆妈妈的条件了。再说,我也不可能输给她。想到这里,立刻露出歌大方好看的笑容,道:「当然什么事都可以,就算你要我陪你一生一世也可以。」
  红袖『嘤咛』一声,露出极为羞喜意动的神情,摆明对韩星所提的条件极为心动。
  戚长征暗自苦笑,知自己今晚机会渺茫,韩星的招数实在太厉害了,红袖现在的注意力基本都在韩星身上,就算他戚长征对女人有再多的吸引力,但对方看都不看你,有再多魅力也是枉然。
  「那红袖姑娘愿意跟在下赌这一局吗?」
  韩星再次问道。
  红袖垂首点头,道:「红袖愿意。」
  她知道今晚过后,无论谁输谁赢,只要韩星一句话,她都心甘情愿让他摆布。这种充满豪雄气慨又知情识趣的人物,她虽阅人甚多,还是首次遇上。
  韩星知已经胜券在握,自信笑了笑,对女摊官道:「可以摇骰了。」女摊官被他充满自信的笑容,弄得芳心一跳,好一会才立定心神,将刚刚散落的三颗骰子收回,非常郑重地送给三人验看,然后熟练地掷进大瓷盆里。
  骰子没有在盆内蹦跳碰撞,只是滴溜溜打着转,发出所有赌徒都觉得刺激无比的熟悉响声。
  女摊官再次高唱道:「离台半尺!」
  三人同时离开一点赌台,以免教人误会借着台子动手脚。
  全场观众的心都提到咽喉处,感到刺激之极。
  红袖美目异采连闪,定注在韩星身上。
  女摊官将盆盖套上,把载着骰子的盆子整个提了起来,娇叱一声,迅速摇动。
  骰子在盆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,扣紧着全场的心弦。
  「蓬!」
  盆子重重放回桌心处。
  红袖紧张得张开了美丽的小嘴,暗忖今晚无论输赢,都将改变我的一生。
  韩星和戚长征对视着,至于沙远已经彻底成为观众,所有人都为这输赢紧张,唯独他对输赢都不再有兴趣,嗯,倒有几分不为外物所动的高人风范。
  「且慢!」
  全场愕然,连韩星亦不例外。
  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场内不知何时多了位风度翩翩的贵介公子,生得风流俊俏,龙行虎步来到赌桌旁,以悦耳之极的声音道:「这赌人又赌命的赌局,怎可没我的份儿。」戚长征一眼便认出「他」是寒碧翠,心中疑惑,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?
  韩星却认不出寒碧翠,虽然他最近想起过她,但他跟寒碧翠只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,而且在他的角度来开,跟寒碧翠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前的事,印象早就模糊了。
  再加上寒碧翠易容术了得,化作男装后一举一动都跟男子无异。韩星对男人向来没什么兴趣,除非引起他的特别注意,否则一般只略略看一眼,大概记住样子就算了。比如沙远,韩星只记得他的大致轮廓,和面上的刀疤,其他的相貌特征就再没什么印象。
  所以韩星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,便不悦的道:「你若有兴趣,等这一局过后,再另赌一局。」他已胜券在握,摆明不喜欢她忽然出来插一手进来。
  寒碧翠知道戚长征已经认得自己,而韩星看自己的目光却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目光,她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易容术了得而自傲,反而非常吃味的道:「你不认得我了?」韩星一愣道:「我认识你?」
  又随意上下打量『他』一下,但由于他心神还惦记着红袖的事,仍没有注意到『他』应该是个『她』,反而疑惑的道:「你是鹰飞?」
  寒碧翠还没来得及生气,戚长征已『噗』的一声,把刚喝下去的半口茶水喷了出来,失笑道:「喂!你真是韩星吗?」
  韩星没好气的道:「如假包换。」
  戚长征苦笑道:「若不是还认得你的相貌,加上你的一些特有言行习惯,我还真不敢确认你是韩星呢。」顿了顿又道:「鹰飞那么恨你,应该是在你手上吃过大亏吧。可你怎么连他的样貌体格都不记得了,他跟她的体形相差很多唉。」
  韩星耸耸肩,摊手道:「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是鹰飞,只不过跟我认识,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找我们麻烦,样貌还算可以的男人,我想来想去都只有鹰飞,所以才下意识说出他的名字。」经过戚长征一翻插科打诨,寒碧翠总算控制住脾气,没有爆发出来,只是冷哼一声道:「你要不记得就算了,总之这一局一定要算上我。」
  她大模大样地在韩星对面坐下,道:「你们先说何人押双?何人押单,我才说出我的赌法和赌注。」她无论说话神态,均学足男儿作风,却实教人不会怀疑她是女儿身。要不是戚长征刚和她分别不久,又对她有很深印象,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她。
  沙远这时已经知道自己游离局外,只要他老老实实,戚长征和韩星都不会对他动手,心怀放开,亦感到赌局因寒碧翠的介入变得更加刺激有趣,盯着那密封的瓷盆子,故作大方道:「这赌局由我和戚兄而起,就由戚兄先拣吧!」戚长征向红袖道:「红袖姑娘替我拣吧。」
  红袖瞥了韩星一眼,才向戚长征道:「事关阁下生死,还是由阁下自己拣吧。」戚长征不由苦涩一笑,知红袖已属意韩星,自己是没机会了。便随意道:「那我就选双吧。」沙远道:「那我就选单吧。韩兄选什么?」
  韩星向红袖道:「说起来,我们是赌单双还是赌大小都还没决定呢。要不我也请你替我选一个吧。是输是赢,就由你决定吧。」
  红袖俏脸一红,垂头低声道:「红袖想赢,可也不想公子输,还是由公子自己拣吧。」众人不禁暗赞红袖一声心思灵巧,若她不帮戚长征拣,却帮韩星拣,那肯定会让戚长征颜面无光。若她直接拒绝韩星,也肯定会让韩星不快。可她表明属意韩星,且两面为难后,再拒绝韩星。不止保住戚长征的脸皮,也不会惹韩星不快。
  果然,韩星听了红袖的话后,不由地哈哈一笑道:「也罢,是我为难你了。」红袖那番话已经无异于承认喜欢他韩星了,输赢对韩星来说已经不再重要。
  场内最不痛快的,大概就要数寒碧翠了,她看到韩星那副得意的模样,心里就来气,禁不住的冷哼一声。